一直游到海水变蓝：海水能否变蓝与泳姿无关

海水能否变蓝与游泳风格无关。

北大獾

103010是贾对文学的真实告白。通过追溯前作家马风的人生历程，以及贾平凹、余华、洪亮三位著名作家对故乡和自我的认同，重构了一个村庄的文学世界。影片从第一手资料出发，充满了动人而意味深长的文字，建立了文学、历史、生活之间的紧密联系。

以上都是真的。因此，如果你想掩盖你的真实判断，文字真的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。尽管有上述特点，这是一部惨淡的电影，令人失望，更不用说导演贾了。真心告白，没错，但是镜头的真诚并不代表已经付出了足够的努力。重建文坛，没错，但电影对生、死、病的探索只停留在最浅的层面。第一手资料，感人肺腑的语录，没错，但要么是作家直接表达自己的经历和观点，要么就是强词夺理的语录。如果要对这部电影做出准确的评价，就像是一部粗制滥造的地方文学史，只有作者介绍的段落和制作的视频教案。

影片以老作家马风的故事开始，不谈作品，在作家之外的另一层展现了他作为：干部的身份。他谈到如何带领村民致富，如何传播婚恋自由的思想。村民回忆，听说他是作家，却不知道他是大作家。这意味着他们不是马风的读者。当老作家的作品和思想得不到展示时，宣传接地气的一面首先意味着淡化文学表达。

之所以突出马风，是因为电影是吕梁文学季的副产品。作为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的作者和山西的代表作家，马风的这段话被看作是一个引子。事实上，后来出现的贾平凹、余华、洪亮作为五、六十、七十年代后作家的代表，几乎没有受到马风及其文学传统的影响。把四位风格迥异的作家连成一条线，其实是一个因地制宜的答案，未免有些一厢情愿。可以说，这部电影想展现中国新文学的发展，却忽略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的大断裂。

有趣的是，文学史往往强调20世纪80年代文学的突破，而此前的文学课程则被视为政治“整合”造成的中断。然而，如果你直接从20后作家马风跳到50后作家贾平凹，观众就会意识到，相比之下，马风是一个更纯粹的作家，他的职业是文学。定居北京的马风，为了创作，可以不顾家人反对，举家迁回农村。这个选择，在贾平凹、余华和洪亮眼里，是不可想象的。因为在马风之后，电影迅速从集体奋斗的历史转变为个人成功或繁荣的历史。

影片主体从贾平凹和女儿贾浅浅的对话开始。女儿说要出版第二部诗集，贾平凹说：“第一件事是活着，做个好妻子，做个好人，第二件事是写诗。”这种轻浮的表情难免让人觉得颓废。如果贾平凹一开始就坚持做一个好工人，他就不会走上文学道路。然而，在他成功之后，他又安心地回归了传统的文人趣味。因此，贾平凹此后的各种表现并不令人意外。本地是什么意思？是喝商洛白茶，重温疾苦。他宣称自己站在国家一边，代表世界。然而，在电影中，只显示空口号。

洪亮的这段话也代代相传。当她回忆起母亲生病时，她流了几次眼泪。这种情感当然是真诚的。然而，面对她父亲不太明确的痛苦和需要区分和理解的感受，她缺乏耐心和同理心同样令人震惊。文学能丰富人的情感吗？这部电影没有任何内容。两代人之间的隔阂也延伸到了洪亮和她的儿子身上。最后，一名14岁的人大附中男生被要求在镜头前说一口河南方言。这是整部电影最尴尬的部分。男孩说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物理学家，他是真诚的。以为说几句家乡话就能把失去的情感纽带连接起来的成年人，是空洞自大的。

相比之下，余华的段落之所以精彩，是因为他不在乎电影想要表达什么，在自己和历史之间建立了紧密的联系。换句话说，他更清楚地意识到海水的蓝与他的游泳姿势无关，面对匆忙和肤浅，他表达了真诚。他越努力，就变得越荒谬。他真诚地表达了他想要离开环境的愿望，以及他对回家的感觉的冷漠。“故土是可爱的，只因为那是我的青春，因为那时候我有着最简单的愿望，游向大海的更深处，游向大海的蓝色。”

借助余华的说法，我们可以对电影中的四位作家做出这样的描述。马风认为，如果海洋变成蓝色，那是集体的成就，是人类战胜自然的结果。余华认为，只要轻装上阵，总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，游到海水变蓝。贾平凹和洪亮难免扭来扭去。他们一直游到海水变蓝，他们不想回到黄海。然而，他们却向蓝海的人们宣称黄海更珍贵，白白展示了黄海的纪念品：商洛白茶和河南方言。

我不是贾平凹或洪亮的忠实读者，以上批评都是电影印象。电影的问题在于，他们从来不从文学的角度看世界，而是把文学作为站在讲台上面对镜头的资格。获得这个资格后，电影总是处理与文学无关的话题，认为这是接地气的表现。常说今天是文学失语的时代，但这部电影与其说是文学失语的表现，不如说是文学失语的结果。站在一个不合格读者的角度，在讲文学的同时，远离文学。看完电影，我们还是不知道文学在哪里，但可以确定的是，它不在这部电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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